在我们这个小县城，圣诞节的气氛不是很浓厚。除了一些商店里放了圣诞树，摆或挂了圣诞老人的玩具或画像外，在街上找不到其他圣诞的讯息。中国人向来注重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，对这个外来的节日有些冷淡也就可以理解了。

    但是，孩子却不同。去年的圣诞节，我们忘记给女儿买圣诞礼物，她就问我：“圣诞老人没有给我送礼物？”

    “世界上本没有圣诞老人。”我答道。

    “有的。”

    “没有吧。”

    “就是有的！”女儿的话斩钉截铁，“老师说，每年圣诞夜，圣诞老人都会给表现好的小朋友送礼物的。”

    “或许是我们家没有烟囱，圣诞老人进不来吧。”女儿已经知道孙悟空是假的，既然老师没有道破圣诞老人也是假的，那留给女儿最后一点想象空间，不也是很好的吗？于是，我这样解释。

    今年的圣诞节还没有到，女儿就开始念叨她的圣诞礼物了。

    “我们家没有烟囱，圣诞老人怎么进来呢？”女儿问。

    “我们把窗户打开，他会进来的——只要你表现好。记着，圣诞夜你一定要早点睡哦。”

    昨天是圣诞夜，女儿去老师家里学习画画，我们则上街给她买圣诞礼物。女儿最喜欢粉红色，还很喜欢小熊玩具，我们就给她挑选了一个粉红色的毛绒小熊，以及两样粉红色的小包装食品。

    女儿回家后，早早洗漱完毕，就睡觉了。我向来是要子夜时分休息的，睡前扮演了一回圣诞老人，将礼物放进漂亮的袜子里。但袜子太小，只能装下一样礼物，我只好另找了一个红色的纸袋，将所有礼物连同袜子都装进去，蹑手蹑脚地走进女儿的卧室，将袋子挂在她的床头。

    今天一早，女儿醒来，第一件事就是找圣诞礼物。她拿起毛绒小熊，就亲了起来：“圣诞老人怎么知道我喜欢粉红色和小熊呢？他真聪明！”

    看着女儿快乐的样子，我们也笑了。

    顺便提一句：女儿快要五周岁了。

    祝天下所有人圣诞快乐！

（作于2009/12/25圣诞节）       

    【相关资料】

圣诞老人真的存在吗？

    1897年，一个名叫Virginia O’Hanlon的小孩就心中的这一疑问给纽约《太阳报》写了一封信，《太阳报》的编辑Francis P. Church进行了诚恳的回复。从此，每当圣诞节来临之际，《太阳报》总要刊登这个小孩的来信及当时编辑的回复。

    Virginia（弗吉尼亚）在信中说：

编辑先生：

    我八岁。我的朋友里边，有的小孩说：“圣诞老人是没有的”。我问爸爸，爸爸说：“去问问《太阳报》，报社说有，那就真的有了。”因此，拜托了，请告诉我，圣诞老人真的有吗？

    编辑Francis（弗朗西斯）回复：

    你的朋友说没有圣诞老人，那是错的。在那个孩子的心中，肯定是染上了现时流行的什么都怀疑的习性。什么都怀疑的人，只相信眼睛看得见的东西。什么都怀疑的人，是心地狭窄的人。因为心地狭窄，不懂的东西就很多。虽然那样,还断定自己不懂的事情都是谎话。不过，人的心这个东西，大人也好，小孩也好，本来是非常小的啊。在我们居住的这个无限广阔的宇宙里，我们人的智慧，就像一条小虫那样，是的，就像蚂蚁一样小。要想推测广阔的、深奥的世界，就需要能够理解所有事物、所有事物的巨大的、深邃的智慧。

    是的，帕吉尼娅，圣诞老人是有的，这绝不是谎话。在这个世界上，如同有爱﹑有同情心﹑有诚实一样，圣诞老人也确确实实是有的。你大概也懂得吧，正是充满这个世界的爱、诚实，才使你的生活变得美好了，快乐了。假如没有圣诞老人，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的黑暗，多么的寂寞！就像没有你这样可爱的孩子，世界不可想象一样，没有圣诞老人的世界,也是不可想象的。没有圣诞老人，减轻我们痛苦的孩子般的信赖﹑诗﹑爱情故事，也许全都没有了。我们人类能体味得到的喜悦，大概只剩下眼睛能看到的﹑手能摸到的﹑身体能感觉到的东西了。并且，儿童时代充满世界的光明，说不定也会全都消失了。怎么说没有圣诞老人呢？

    不相信有圣诞老人，和不相信有妖精是一样的。试试看，圣诞节前夜，让爸爸给你雇一个侦探，让他监视一下全纽约的烟囱怎么样？也许能抓住圣诞老人噢！但是，即使看不到从烟囱里出来的圣诞老人的身影,那能证明什么呢？没有人看见圣诞老人。可是那不能证明没有圣诞老人。因为，这个世界上最确实的东西，是孩子的眼睛﹑大人的眼睛都看不见的东西。帕吉尼娅,你看到过妖精在草地上跳舞吗？肯定没有吧，虽然如此，也不能说妖精是胡编的瞎话。这个世界上某些看不见的东西，不能看到的东西，绝不是人们头脑中创造出来的，想象出来的。

    我们能分解婴儿的哗啷棒，看它的声音是怎么出来的,里面是怎样组装的；但是，眼睛看不见的覆盖着世界的大幕，不管有多大力气的人，不，即使全世界的大力士一起上，也是拉不开的。只有信赖﹑想象力﹑诗﹑爱﹑爱情,才能在某一个时刻，把它拉开，看到大幕后面的﹑无法形容的﹑美好的﹑闪闪发光的东西。那样美好﹑闪光的东西,难道是人们编造的瞎话吗？不，帕吉尼娅，那么确实，那么永恒的东西，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。

    说没有圣诞老人？哪儿的话!让我们高兴的是，圣诞老人的确存在。不止如此，他大概永远不会死亡。一千年以后，一百万年以后，圣诞老人也会同现在一样，让孩子们的心高兴起来。